三十一、阴阳二十五人
[i]（灵枢阴阳二十五人篇 全）[/i]
黄帝曰∶余闻阴阳之人何如？伯高曰∶天地之间，六合之内，不离于五，人亦应之。[i]（由阴阳而化五行，所以天地万物之理，总不离五，而人身之相应者，亦惟此耳。按∶本节引前通天篇少师之答，而此云伯高者，岂少师即伯高之别称耶？无考矣。）[/i]故五五二十五人之政，而阴阳之人不与焉，其态又不合于众者五，余已知之矣。愿闻二十五人之形，血气之所生，别而以候，从外知内何如？[i]（五行之中，又各有五，如下文以五形之人，而又分左之上下，右之上下，是为五矣。五而五之，计有二十五人也。然此言五行之详，非若前通天篇所谓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和平五态而已，故曰阴阳之人不与焉，又不合于众者五也。别而以候，欲别其外而知其内也。与，去声。别，入声。）[/i]岐伯曰∶悉乎哉问也，此先师之秘也，虽伯高犹不能明之也。黄帝避席遵循而却曰∶余闻之，得其人弗教，是谓重失，得而泄之，天将厌之。余愿得而明之，金柜藏之，不敢扬之。岐伯曰∶先立五形金木水火土，别其五色，异其五形之人，而二十五人具矣。黄帝曰∶愿卒闻之。[i]（卒，尽也。）[/i]岐伯曰∶慎之慎之，臣请言之。木形之人，比于上角，似于苍帝。[i]（比，属也，下同。角为木音，苍为木色，木形之人，言禀木气之全者也，音比上角，而象类东方之苍帝。）[/i]其为人苍色小头，[i]（象木之巅也。）[/i]长面，[i]（木形长也。）[/i]大肩背，[i]（木身大也。）[/i]直身，[i]（木体直也。）[/i]小手足。[i]（木枝细也，此上以体象而言。）[/i]好有才，[i]（随斫成材，木之用也。）[/i]劳心，[i]（发生无穷，木之化也。）[/i]少力，[i]（木性柔也。）[/i]多忧劳于事，[i]（木不能静也。）[/i]能春夏不能秋冬。[i]（木得阳而生长，得阴而凋落，此以性而言也。能，耐同，下彼此。）[/i]感而病生，足厥阴佗佗然。[i]（足厥阴，肝木之经也。肝主筋，为罢极之本，故曰佗佗然。佗佗，筋柔迟重之貌。足厥阴为木之脏，足少阳为木之腑，此言脏而下言腑者，盖以厥阴少阳为表里，而脏为腑之主耳。故首云上角厥阴者，总言木形之全也；后云大角左角HT 角判角少阳者，分言木形之详也。兹于上角而分左右，左右而又分上下，正以明阴阳之中复有阴阳也。余准此。佗音驼。）[/i]大角之人，比于左足少阳，少阳之上遗遗然。[i]（禀五形之偏者各四，曰左之上下，右之上下。而此言木形之左上者，是谓大角之人也。其形之见于外者，属于左足少阳之经，如下文所谓足少阳之上，气血盛则通髯美长，以及血气多少等辨，正合此大角之人也。遗遗，柔退貌。愚按∶通天篇有云太阴之人、少阴之人、太阳之人、少阳之人、阴阳和平之人，凡五人者其态不同，是统言大体而分其阴阳五态也；此以木火土金水五形之人，而复各分其左右上下，是于各形之中，而又悉其太少之义耳。总皆发明禀赋之异，而示人以变化之不同也。大，太同。）[/i]左角之人，比于右足少阳，少阳之下随随然。[i]（左角，一曰少角。随随，从顺貌。下文云足少阳之下，血气盛则胫毛美长者，正合此少角之人，而此言其右之下也。余彼此。）[/i]HT 角之人，比于右足少阳，少阳之上推推然。[i]（一曰右角。角形而并于右足少阳之上者，是谓右角之人，此即言其右之上也。推推，前进貌。HT 音代。）[/i]判角之人，比于左足少阳，少阳之下栝栝然。[i]（判，半也。应在大角之下者，是为判角之人，而属于左足少阳之下，即言其左之下也。栝栝，方正貌。凡此遗遗、随随、推推、栝栝者，皆所以表木形之象。）[/i]
火形之人，比于上征，似于赤帝。[i]（征为火音。火形之人，总言火气之全者也。音属上征，而象类南方之赤帝。）[/i]其为人赤色，[i]（火之色也。）[/i]广KT ，[i]（KT ，音引，当脊肉也。）[/i]锐面小头，[i]（火上尖也。）[/i]好肩背髀腹，[i]（火势炎上而盛于中也。）[/i]小手足，[i]（火势之旁者小也。）[/i]行安地。[i]（火体下重也。）[/i]疾心，[i]（火性速也。）[/i]行摇，[i]（火象动也。）[/i]肩背肉满，[i]（即上文广KT 好肩背之意。）[/i]有气，[i]（火属阳而多气也。）[/i]轻财，[i]（火性多散也。）[/i]少信，[i]（火性易变也。）[/i]多虑见事明，[i]（火明而善烛也。）[/i]好颜，[i]（火色光明也。）[/i]急心，[i]（火性急也。）[/i]不寿暴死，[i]（急速之性，不耐久也。）[/i]能春夏不能秋冬。[i]（阳王春夏而畏水也。）[/i]秋冬感而病生，手少阴核核然。[i]（手少阴，心火经也。火不耐于秋冬，故秋冬生病。核核然，火不得散而结聚为形也。此言手少阴，下言手太阳者，以少阴太阳为表里，而皆属于火也。）[/i]质征之人，比于左手太阳，太阳之上肌肌然。[i]（一曰质之人，一曰大征。以征形而应于左之上，是谓大征之人，而属于左手太阳之上也。肌肌，肤浅貌。此下详义，同前木形注中。）[/i]少征之人，比于右手太阳，太阳之下 然。[i]（应右征之下者，是谓少征之人，而属于右手太阳之下也。 ，不反貌，又多疑也。 音叨。）[/i]右征之人，比于右手太阳，太阳之上鲛鲛然。[i]（一曰熊熊然。以征形而属于右手太阳之上，是为右征之人。鲛鲛，踊跃貌。鲛音交。）[/i]质判之人，比于左手太阳，太阳之下支支颐颐然。[i]（一曰质征。此居质征之下，故曰质判，而属于左手太阳之下，判亦半之义也。支支，枝离貌。颐颐，自得貌。凡此肌肌之类者，皆所以表火形之象。）[/i]
土形之人，比于上宫，似于上古黄帝。[i]（宫为土音。土形之人，总言土气之全者也。音属上宫，而象类中央之黄帝。）[/i]
其为人黄色，[i]（土色黄也。）[/i]圆面，[i]（土形圆也。）[/i]大头，[i]（土形广而平也。）[/i]美肩背，[i]（土体浓也。）[/i]大腹，[i]（土广载也。）[/i]美股胫，[i]（土主四肢也。）[/i]小手足，[i]（盛在中也。）[/i]多肉，[i]（土之合也。）[/i]上下相称，[i]（土丰盛也。）[/i]行安地，[i]（土安重也。）[/i]举足浮。[i]（大气举之也。）[/i]安心，[i]（土性静也。）[/i]好利人，[i]（土成物也。）[/i]不喜权势，[i]（土自尊也。）[/i]善附人也，[i]（藏垢纳污也。）[/i]能秋冬不能春夏。[i]（畏风湿也。）[/i]春夏感而病生，足太阴敦敦然。[i]（足太阴，脾土经也。敦敦，重实貌。此言太阴，下言足阳明者，以太阴阳明为表里，而皆属于土也。）[/i]大宫之人，比于左足阳明，阳明之上婉婉然。[i]（以宫形而应于左之上，是谓大宫之人，而属于左足阳明之上也。婉婉，委顺貌。此下详义同前木形注中。）[/i]加宫之人，比于左足阳明，阳明之下坎坎然。[i]（一曰众之人。应在大宫之下者，是谓加宫之人，而属于左足阳明之下也。坎坎，深固貌。）[/i]少宫之人，比于右足阳明，阳明之上枢枢然。[i]（应在大宫之右，故曰少宫之人，而属于右足阳明之上也。枢枢，圆转貌。）[/i]左宫之人，比于右足阳明，阳明之下兀兀然。[i]（一曰众之人，一曰阳明之上。详此义当是右宫之人，故属于右足阳明之下也。兀兀，独立不动貌。凡此婉婉之类者，皆所以表土形之象也。）[/i]
金形之人，比于上商，似于白帝。[i]（商为金音。金形之人，总言金气之全者也。音属上商，而象类西方之白帝。）[/i]其为人方面，[i]（金形方也。）[/i]白色，[i]（金色白也。）[/i]小头，小肩背，小腹，小手足，[i]（金形坚小也。）[/i]如骨发踵外，[i]（足跟外坚，如有骨发踵外者。）[/i]骨轻。[i]（金体皆重而金无骨，故骨不能独重也。）[/i]身清廉，[i]（金性洁也。）[/i]急心，[i]（金性刚也。）[/i]静悍，[i]（金性静，动则悍也。）[/i]善为吏，[i]（肃而威也。）[/i]能秋冬不能春夏。[i]（金喜寒而畏火也。）[/i]春夏感而病生，手太阴敦敦然。[i]（手太阴，肺金经也。敦敦，坚实貌。手足太阴皆曰敦敦，而义稍不同，金坚土重也。此言手太阴，下言手阳明者，以太阴阳明为表里，而皆属于金耳。）[/i]HT 商之人，比于左手阳明，阳明之上廉廉然。[i]（HT 亦大也。左右之上俱可言HT ，故上文云HT 角者比于右足少阳之上，此HT 商者比于左手阳明之上也。廉廉，棱角貌。此下详义同前木形注中。）[/i]右商之人，比于左手阳明，阳明之下脱脱然。[i]（详此当是右手阳明，庶与右商之人相属。脱脱，萧洒貌。）[/i]大商之人，比于右手阳明，阳明之上监监然。[i]（详此当是左手阳明，庶与左商之人相属。监监，多察貌。）[/i]少商之人，比于右手阳明，阳明之下严严然。[i]（应在右之下者，是谓少商之人，而属于右手阳明之下也。严严，庄重貌。凡此廉廉之类者，皆所以表金形之象也。）[/i]
水形之人，比于上羽，似于黑帝。[i]（羽为水音。水形之人，总言水气之全者也。音属上羽，而象类北方之黑帝。）[/i]其为人黑色，[i]（水色黑也。）[/i]面不平，[i]（水有波也。）[/i]大头，[i]（水面广也。）[/i]廉颐，[i]（高流急也。）[/i]小肩，[i]（支流细也。）[/i]大腹，[i]（容物如海也。）[/i]动手足，发行摇身，[i]（水流动也。）[/i]下尻长，[i]（水流长也。）[/i]背延延然。[i]（亦长意也。）[/i]不敬畏，[i]（任性趋下，不向上也。）[/i]善欺 人，[i]（水无实也。）[/i]戮死，[i]（水无恒情，故多厄也。）[/i]能秋冬不能春夏。[i]（水王秋冬，衰于春夏也。）[/i]春夏感而病生，足少阴汗汗然。[i]（足少阴，肾水经也。汗汗，濡润貌。此言足少阴，下言足太阳者，以少阴太阳为表里，而皆属于水也。）[/i]大羽之人，比于右足太阳，太阳之上颊颊然。[i]（以水形而应于右之上者，是为大羽之人，而属于右足太阳之上也。颊颊，得色貌。此下详义同前木形注中。）[/i]少羽之人，比于左足太阳，太阳之下纡纡然。[i]（应在左之下者，是为少羽之人，而属于左足太阳之下也。纡纡，曲折貌。）[/i]众之为人，比于右足太阳，太阳之下洁洁然。[i]（众，常也。一曰加之人。应在右之下者，曰众之为人，而属于右足太阳之下也。洁洁，清净貌。诸形皆言大少，而此独曰众，意者水形多变，而此独洁洁，故可同于众也。）[/i]桎之为人，比于左足太阳，太阳之上安安然。[i]（桎，窒同，局窒不通之义。居左之上者曰桎之为人，而属于左足太阳之上也。安安，定静貌。诸不言桎而此独言者，盖以水性虽流，而为器所局，则安然不动，故云桎也。凡此颊颊之类者，皆所以表水形之象也。）[/i]是故五形之人二十五变者，众之所以相欺者是也。[i]（形分为五，而又分为二十五，禀赋既偏，则不免强弱胜负之相欺，故惟不偏不易，而钟天地之正气者，斯为阴阳和平之人，是以有圣跖贤愚之别也。）[/i]
黄帝曰∶得其形不得其色何如？岐伯曰∶形胜色、色胜形者，至其胜时年加，感则病行，失则忧矣。[i]（此言形色当相合，否则为病矣。得其形者，如上文之所谓二十五形也。形胜色者，如以木形人而色见黄也。色胜形者，如以木形人而色见白也。胜时年者，如木王土衰，而又逢丁壬之木运，或东方之干支，或厥阴气候之类，值其王气相加，而感之则病矣。既病而再有疏失，乃可忧也。）[/i]形色相得者，富贵大乐。[i]（气质调和也。）[/i]黄帝曰∶其形色相胜之时年，加可知乎？[i]（此言形色之相胜者，复有年忌之当知也。）[/i]岐伯曰∶凡年忌下上之人，大忌常加七岁。[i]（年忌者，忌有常数，所以示人之避患也。下上之人，如上文五形或上或下之人，其年忌常以七岁为始。）[/i]十六岁、二十五岁、三十四岁、四十三岁、五十二岁、六十一岁，皆人之大忌，不可不自安也。[i]（此言年忌始于七岁，以至六十一岁，皆递加九年者，盖以七为阳之少，九为阳之老，阳数极于九而极必变，故自七岁以后，凡遇九年，皆为年忌。）[/i]感则病行，失则忧矣。当此之时，无为奸事，是谓年忌。[i]（当年忌之年，易于感病，失则为忧，故尤宜知慎也。）[/i]
黄帝曰∶夫子之言脉之上下，血气之候，以知形气奈何？岐伯曰∶足阳明之上，血气盛则髯美长；血少气多则髯短；故气少血多则髯少；血气皆少则无髯，两吻多画。[i]（此下言手足三阳之外候也。足阳明胃经之脉行于上体者，循鼻外挟口环唇，故此经气血之盛衰，皆形见于口旁之髯也。吻，口角也。画，纹也。阳明血气不充，两吻故多纹画。）[/i]足阳明之下，血气盛则下毛美长至胸；血多气少则下毛美短至脐，行则善高举足，足趾少肉，足善寒；[i]（足阳明之脉行于下体者，由归来至气街，阴阳总宗筋之会，会于气街而阳明为之长，故形见于下毛，而或有至胸至脐也。行则善高举足者，因其血多。盖四肢皆禀气于胃，足受血而能步也。足趾少肉足善寒者，因其气少。盖四肢者诸阳之本，阳气不足，则指少肉而善寒也。）[/i]血少气多则肉而善瘃；[i]（瘃，寒肿也。血少气多则浮见于外，故下体肉分多为肿也。瘃音竹。）[/i]血气皆少则无毛，有则稀枯悴，善痿厥足痹。[i]（悴，憔悴也。足阳明为五脏六腑之海，主润宗筋，束骨而利机关也。今气血俱少于下，故为痿厥足痹等病。）[/i]
足少阳之上，气血盛则通髯美长；血多气少则通髯美短；血少气多则少须；血气皆少则无须，[i]（足少阳胆经之脉行于上体者，抵于 ，下颊车，故其气血之盛衰，必形见于须髯也。在颐曰须，在颊曰髯。）[/i]感于寒湿，则善痹骨痛爪枯也。[i]（此皆筋骨之病，以少阳厥阴为表里，而肝主筋也。）[/i]足少阳之下，血气盛则胫毛美长，外踝肥；血多气少则胫毛美短，外踝皮坚而浓；血少气多则 毛少，外踝皮薄而软；血气皆少则无毛，外踝瘦无肉。[i]（足少阳之脉行于下体者，出膝外廉，下外辅骨外踝之前，故其形见者皆在足之外侧。踝，胡寡切。 音杭。）[/i]
足太阳之上，血气盛则美眉，眉有毫毛；血多气少则恶眉，面多少理；血少气多则面多肉；血气和则美色。[i]（足太阳膀胱之脉行于上体者，起于目内 ，其筋之支者，下颜结于鼻，故其气血之盛衰，皆形见于眉面之间也。）[/i]足太阳之下，血气盛则跟肉满，踵坚；气少血多则瘦，跟空；血气皆少则喜转筋，踵下痛。[i]（足太阳经之行于下体者，从后廉下合 中，贯内，出外踝之后，结于踵，故其形见为病，皆在足之跟踵也。）[/i]
手阳明之上，血气盛则髭美，血少气多则髭恶，血气皆少则无髭。[i]（手阳明大肠之脉行于上体者，挟口交人中，上挟鼻孔，故其气血之盛衰，必形见于髭也。在口上曰髭，在口下曰须。）[/i]手阳明之下，血气盛则腋下毛美，手鱼肉以温；气血皆少则手瘦以寒。[i]（手阳明之行于下体者，上 外前廉，下近于腋，且阳明太阴为表里，而太阴之脉出腋下，故腋下毛美。手鱼肉者，大指本节后浓肉也。本经之脉起次指出合谷，故形见于此。）[/i]
手少阳之上，血气盛则眉美以长，耳色美；血气皆少则耳焦恶色。[i]（手少阳三焦之脉行于上体者，出耳前后，至目锐，故其血气之盛衰，皆见于眉耳之间。）[/i]手少阳之下，血气盛则手卷多肉以温，血气皆少则寒以瘦，气少血多则瘦以多脉。[i]（手少阳之脉行于下体者，起名指端，循手腕出臂外上肘，故其形见若此。）[/i]
手太阳之上，血气盛则有多须，面多肉以平；血气皆少则面瘦恶色。[i]（手太阳小肠之脉行于上体者，循颊上 ，斜络于颧，故其血气之盛衰，皆形见于须面之间也。）[/i]手太阳之下，血气盛则掌肉充满，血气皆少则掌瘦以寒。[i]（手太阳之脉行于下体者，循手外侧上腕，故其形见者如此。按∶本篇首言五形者，以脏为主而言其禀；此言六阳者，以腑为表而言其形。禀质相合，象变斯具矣，此所以有左右上下之分也。）[/i]
黄帝曰∶二十五人者，刺之有约乎？[i]（约，度也。）[/i]岐伯曰∶美眉者，足太阳之脉，气血多；恶眉者，气血少；其肥而泽者，血气有余；肥而不泽者，气有余，血不足；瘦而无泽者，气血俱不足。审察其形气有余不足而调之，可以知逆顺矣。[i]（此言足太阳一经之盛衰，而他经之有余不足亦犹是也，审察既明而后调之，则不失其逆顺矣。）[/i]黄帝曰∶刺其诸阴阳奈何？岐伯曰∶按其寸口人迎以调阴阳，[i]（寸口在手，太阴脉也。人迎在头，阳明脉也。太阴行气于三阴，阳明行气于三阳，故按其寸口人迎而可以调阴阳也。如禁服、终始、经脉等篇，所谓人迎脉口一盛二盛三盛等义皆是也。详具脉色会通。）[/i]切循其经络之凝涩，结而不通者，此于身皆为痛痹，甚则不行，故凝涩。[i]（切，深也。循，察也。经络为病，身必痛痹，甚则血气不行，故脉道凝涩也。循音巡。）[/i]凝涩者，致气以温之，血和乃止。其结络者，脉结血不行，决之乃行。[i]（血脉凝涩，气不至也，故当留针以补而致其气以温之。致，使之至也。决者。开泄之谓。）[/i]故曰∶气有余于上者，导而下之；[i]（气有余于上者，病必在上，故当刺其穴之在下者，以导而下之。导，引也。）[/i]气不足于上者，推而休之；[i]（气不足于上者，即刺其在上之穴，仍推其针而休息之。休者，留针以待气也。）[/i]其稽留不至者，因而迎之。[i]（稽留不至，言气至之迟滞者，接之引之而使其必来也。迎，去声。凡物来而接之，则平声；物未来而迓之使来，则去声。）[/i]必明于经隧，乃能持之；寒与热争者，导而行之；其宛陈血不结者，则而予之。[i]（隧，道也。必明经脉之道路，而后能执持之也。其有寒热不和者，因其偏而导去之。脉道虽有郁陈而血不结者，则其势而予治之。则，度也。予，与同。隧音遂。）[/i]必先明知二十五人，则血气之所在，左右上下，刺约毕也。[i]（凡刺之道，须明血气，故必知此二十五人之脉理，而刺之大约。可以尽矣。）[/i]